或許我很傳統。不論是性別角色定型,或是對藝術的看法。
或許我很頹廢。不論是學業上還是興趣上。
或許我很枯燥。不論是課堂上,或是課餘時。
或許我很悶蛋。不論是聊天時,或是嬉戲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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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一直在思考,到底思考會帶人進入所謂「守舊」的思考領域,或是帶來「創新」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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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到底思考到底何時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份,一種很本能、反射神經性的動作。
我在思考到底思考能否成為我事業的籌碼。
我在思考到底思考能否為我的人際關係及型象帶來正面及討人歡喜的影響。
我在思考到底思考能否為我帶來美好的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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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到底思考會否侵佔我。
我在思考到底思考會否為我在考試中取得高分。
我在思考到底思考會否惡化了我的人際關係。
我在思考到底思考會否令女性疏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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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放學,在人煙稀少的聯合道斜坡漫步。我不禁順著斜坡抬頭仰望,零聲的微風吹著草動,柔然的自然氣息飄落在我的臉上。黃昏的天空不見黃色,卻見一大片粉紅,像少女含羞淺笑、臉上浮現出的紅暈一般清淡、而又強烈。儘管斜坡兩旁的大樹染成了一片粉紅、粉綠色,旁邊的車輛快速經過,但也已經不在我眼中留下一絲眼影。只見,身邊徐徐白煙輕輕升起,飄到天空。我看著她,眉不跳,眼不合,口不動,嘴巴裡叼著一口煙,吐出一絲絲雲霧,與她一頭烏黑的頭髮隨著風飄逸起來。那一刻,雖然她就在我旁邊和我一起漫步,但是我跟她卻好像站在天秤的兩個盡頭,不管我怎麼走,也永遠無法站在她身邊。
我沉默,因為我心中有千言萬語不能夠說出來。只要一說,我之前所有的「我覺得我能夠…」就會被狠狠粉碎。
她嘗試著說了好些話打破這個急速冷卻了本來只算清爽的氣溫。香煙的牌子、盒子、她突然想吸煙的理由等等,每隔幾秒沉默之後她都努力著。
我很無力,我的心當時已經無法撥出多餘空間讓我思考該如何回應她。我心裡很抱歉,但是,我還是幾乎沉默。
稀疏的人流一直由斜坡順延到地鐵站。我不知道這是否為了慶祝沒有很多人為她慶祝的生日,她到便利店買了一包煙,以及口香糖,她說吸煙後吃口香糖會苦。好像心虛似的,我買了一盒紙包飲品,好讓雙手可以拿著點什麼、握緊點什麼。我們順著路下電梯,她拿起煙盒把玩著,我則一直到下一層才把飲筒從包裝裡取出來。人們私語的聲音一直幫了我們的忙,地鐵的廣播聲音此起彼落,樂富、九龍塘、石埉尾、太子、旺角。一向討厭擠逼的我恨不得越擠越好,好讓我跟她聊聊「很擠」、「快變沙甸了」,甚至是無病呻吟幾句「好痛」。我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接收了很多聲音,但沒有一個聲音能進到我的身體裡去。我的腦子裡充斥著各種爭辯,順著我的血流到我的整個身體。我的前胸、我的上臂、我的手腕、我的大腿、我的腳踝──就是不到我的嘴巴。嘴巴張開,似乎只能呼吸。一手空著,也只能緊緊握著扶桿。耳朵, 繼續聽著她解說這個以西班文牙文中的「一」作名字的香煙。腦袋,繼續想著為何一支香煙會令自己對一個女孩這麼大反應。
她下車了,我們揮手說再見。看著她逐漸遠去,我整個身子軟下來,手腳無力,攤在無人的一列座位的角落抱著頭──我明明很喜歡坐中間。整個車程應該不到十分鐘,我卻感覺像被罰狂叫了十小時,嘴唇乾涸得發不出一個聲音,喉嚨嘶啞得說不出一句話。我感覺到我的頭髮變得雪白,變得稀疏。我累得想盡快回家,倒在床上睡覺,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做,只想著她,香煙,以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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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議論,愛繪畫,愛認真,愛女孩子──愛思考。
很認真的,我覺得自己不傳統、不頹廢、不枯燥,更不悶蛋。
特別在這次抒己胸臆之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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