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鄉兩天

星期六二時多出發
五點左右順利到達位於惠東的堂哥家
稍為安頓後，再乘車前往舉行表哥婚宴的酒店

這酒店比想像中是好了一點
除了
那些寫著不知所謂的標語的紅色橫額很礙眼地貼在非常當眼的地方
那些淡黃色的陰暗光線射得人臉色陰沉，令人昏昏欲睡
之外
基本上是中規中距
服務員水準則參差不齊
有些女的可以在我拿起杯子準備喝的時候突然添飲料
有些女的則懂得先等我吃完再送上一個微笑，才更換碗碟
大致上男女都不修邊福，除了一個非常漂亮且身材很好笑容很甜之外ハァハァ
最可惜的是我並沒有受過她的服務orz

我跟這位表哥不是很熟，所以除了恭喜他之外，也就沒多留意他
倒是這位新娘，一如我以往所看過的新娘一樣──一臉倦容
只消看她的臉就感受到她身體的疲累，再問一下母親原來她已經懷胎五個月
她雙目強開，黑眼圈頗嚴重，身子雖然站直了，但是站不直
還好笑容雖帶一分倦意，卻依然顯示出她內心的歡喜
稍後還要看她帶著呆滯的身體玩著飲宴前的小遊戲
憶起以往某女性親戚說：「結婚當然要搞得冠冕堂皇，不論多麻煩也好。因為一生人只有一次耶！」
心裏突然想到：到底「婚宴」對一位女性的「婚姻」來說代表著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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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完後回到堂哥家裏上NICO，待至十二時左右睡覺
五時多被剛玩完鬥地主的老哥跟老媽吵醒（；ﾟд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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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二時多出發前往外婆家
不消半小時就到達了
出來迎接我們的是表嫂的一對子女(正太跟蘿莉(ﾟ∀ﾟ))
外婆梳了一個很Yeah的頭髮，跟有老人痴呆症的她很相配(認真
母親跟外婆聊了一會，什麼認不認得她是誰呀、我是誰呀、吃過什麼飯了呀之類的
問及她老家在哪兒時，母親才說原來這次回來外婆家是想還外婆一個心願
外婆已八十六歲高齡，現在更有老人痴呆症，除了兒時的事情以外全都忘記了
她一直很想回老家，痴呆症發作以後一直憶記著兒時往事，想回老家之情更是深切
有了痴呆症後開始很多說話的外婆，聽到母親說帶她回老家後就靜下來了
「沒有去砍柴…又沒有去賣水果…哪有錢？」「不去不去！去別人家怎可以不送禮！」
只有兒時記憶的外婆認為我們沒有錢，不願意去呢
母親數番勸說「我們現在有車，也可以買很多水果去送禮」，外婆才肯動身

外婆乘車途中突然哭起來了
「哎唷…沒有錢哋…」「這麼多小孩，這麼點水果怎麼成」
母親又是一番口水，又餵她吃香蕉又把一袋橘子放在她手裡，才止了外婆淚水
外婆哭後沒力氣說話，母親急著停車找吃的給外婆
我坐在車子裡等，看到母親似乎是在找吃的途中又遇到舊人
外婆吃完走出來滿臉笑容，母親也是滿臉笑容

好不容易到了外婆老家，母親來到三十年前是「豪華大屋」的破房子拉住了一位婆婆
那位婆婆見到外婆，情不自禁地擁上前握手，甚是親熱
再走過幾間外牆龜裂的屋子，母親帶著兩位婆婆對著一房子裡面大呼我聽不懂的客家話
只見不知是「表叔」還是「表伯」出來迎接，也是又握手又拍肩
外婆這時已看不見她的眼睛，笑得不合攏嘴，可以清楚看見假牙
她們幾位老人家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母親拉著哥哥和我作介紹，邊說邊笑
我斜眼看向母親，雖然她經常被人稱讚保養有方
可是笑起來的時候仍然看得見數條皺紋，以及她眼裡因工作而來的疲倦
再看向外婆，身型比起我兒時是縮了一個碼，眼睛瞇起來，同一句說話重覆十次，傻笑著─

晚上乘車回香港的時候我倦了，可能因為晚上睡不好的關係
半睡半醒的靠在母親的肩膀，想像著母親往後的模樣…




祝她跟她長壽、平安。







老爸？星期天早上還很自豪的說他八時多就起床跑去打高爾夫球，不用我祝福啦！